……这事儿跟我的死活是没有关系的。我没了鬼神格也还在,且我还是昆仑出身,参加过南海抗怪,昆仑仙灵执道界牛耳那么多年,自毁长城的事儿哪里肯干?”
梁暮还是不信:
“我看倒是你想太少了,哼哼,兔死狗烹什么的。”
杨夕摆摆手,决定不跟她缠了:“你,想得多不是错。错的是你懂的太少,我跟你说不清楚。”
梁暮忽然悄悄靠近杨夕,用一种谈论禁忌的口吻气声说道:“那个,我可是听小秦和爹都说过的,当年邢军神还是个人的时候,就有钦天监的修士算出他不祥,会导致夏家亡国。那夏国的国君就把整个邢家军坑杀了。”
杨夕看了看梁暮。
梁暮用一种我告诉了你个大秘密,大阴谋,你千万不要跟人讲的神情,重重点了点头。
杨夕刚想开口玩弄她两句,忽然怔住。梁暮此时的神情,和她脑海中惊鸿一瞥的另外一些人,莫名地重合了。
杨夕不由地郑重起来。梁暮这个担忧,在她看来实在是幼稚得有点可笑,槽点太多,都没法一一细数。
可以杨夕对她的了解,这个妹妹或许有点儿没正形儿,却并不是愚蠢那一类人。
她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少年流浪吃苦,跟着流放的父亲囚车赤脚走回京城,又夹在亲爹后妈和继兄中间长到这么大。还令人瞠目结舌地给自己换了三个丈夫,越换越是高门。
她身上那点子天真娇憨的气质,一大半都是装出来的。她约莫是从小时候开始,就习惯这样示弱,保护自己,同时占便宜。朝堂争斗她懂,男欢女爱她也懂。
这也就尽够了一个人了解,这世界基本的人性幽微了……
所以她没道理用这么焦急害怕的口吻,给自己提出这么个不靠谱儿的主意。
是什么遮住了她的眼,使她一叶账目?
半晌,杨夕忽道:“梁暮,大行的老百姓,是不是很怕昆仑?”
梁暮一愣,几乎是瞬间的,脸色就白了。
想得多的人,有想得多的好处。她们通常比较善于分析自己,对自己十分了解。
在刚才,其实梁暮已经差不多被杨夕说服了,也觉得自己凭那么一点消息,冒冒失失就找过来让杨夕逃跑有点傻。尤其是,她自己都进屋坐了这么久了,这昆仑书院就算是摔杯为号,那杯子也该摔烂了几十个了。既然现在没事,那就是真没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慌慌的,想要把杨夕带走。
几乎是在杨夕问出问题的瞬间,她就明白了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才会有这一系列情绪和行动。
然后,更深的恐惧便橛住了她。为这一刻清醒的认知。我……怕昆仑?
杨夕看着梁暮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想对了。
慢慢地道:“我十几岁上就离开了大行,之前也不太关心国家大事。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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