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是要很多年后，才能被揭开。
正好顾瑾容可以用来威胁吴老夫人道歉，还能顺手除害，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她上前几步，朗声说道：“隆安十二年，三月初二日，京都纳福胡同……”
她的话刚刚出口，就被进殿而来的凤栖殿侍女打断。
“各位老夫人，夫人，小姐，时辰已到，诸位可以去正殿给皇后娘娘拜寿了。”
顾瑾容没想到时辰到的刚好，她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刹那间脸色苍白的吴老夫人与冷汗涔涔的镇国公夫人。冷声道：“我们先去给皇后娘娘拜寿，回来，我定还是要老夫人一声道歉。”
说罢携了姐姐与沈氏的手，又回头朝着武王妃一笑。
“许姨，娘亲，姐姐。我们先去拜寿。你们等着，等拜寿过后，我也一定要吴老夫人亲口道歉。”
“阿容，不若就算了吧！只是几句话而已。”
沈氏不想让小女儿为了她得罪人，只是几句难听话，她并不放在心上。
“娘亲，不可以。”顾瑾宁摇头，“我和阿容绝不可能任人侮辱你，而不做追究。即使做一回小人，告到皇后娘娘那里，也要吴老夫人给你道歉。”
在这一点上，姐妹两个意见一致。
“澜儿妹妹，吴老夫人道歉是应当的，你不必为此担心。就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依照她的性子，也是会站在你这里的。”武王妃也插了一句。
“还是先去拜寿吧，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还是不要惹得她不愉的好。”
沈氏还是有些担心，皇后娘娘的重规矩是出名的，若是这事情闹大了，结果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也好，到时候见机行事。”武王妃下了定语。
几个人便不急不忙的跟在了众位夫人后面走了出去。
后面，直到所有夫人都走了出去，吴老夫人才像是泄了气一般，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喃喃道：“那小丫头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
镇国公夫人也没比她好哪去，明明额头满是汗水，浑身却如掉入寒冰之中，“那事情不该有人知道的，知道的人……”
说到这里，她自知失语，便不再说下去了。
婆媳两个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和惊恐。
“母亲，怎么办？”镇国公夫人有些六神无主，若是那小丫头真的知道了什么，然后说出来，那就完了。
“急什么，她既然还没说出来，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吴老夫人也很慌乱，但还有几分冷静在。
“我们先去给皇后娘娘祝寿，然后见机行事。但是要记住一点，一旦那小丫头将矛头对准我们，不管当时情形如何，都不能让她说出那件事。你懂吗？”
“懂，我懂。”镇国公夫人浑身颤抖着应下了。
“好了，咱们去拜寿。快把你这样子收一收，别那小丫头还什么都没做，你先乱了。”
吴老夫人说着，将手递给了儿媳，“走，给皇后娘娘拜寿去。”
镇国公努力使自己看着正常点，伸出有些无力的双手搀住了婆婆。
刚接触到吴老夫人，镇国公夫人就怔了一瞬，婆婆的胳膊也在抖着，明显就没有表面上这般平静。
“记住了，一定不能让那小丫头说出来。否则，谁也保不住松儿。你是松儿的娘，你一定舍不得看儿子遭祸吧！”
吴老夫人目不斜视朝着殿门口走去，可嘴里还在与镇国公夫人说着话。
“母亲放心，即使搭上儿媳的性命，我也绝不能让那丫头将那件事讲出来。”
“嗯，这么想就对了。还有，若是这事情今天过去了，回去府中，你知道该如何做的。”
“儿媳知道，只是元儿……”镇国公夫人话语中满是疼惜不舍。
“刘氏，什么为清什么为重你不知道？今日没了一个元儿，明日还有会很多的元儿。可若是没了松儿，有元儿一个还有何用？”
镇国公夫人闻言浑身一震，将眼中的不舍眨去，点点头道：“儿媳知晓了。”
“想通就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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