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条豢养起来的无生命价值的存在物。
谢星阑只是笑着,任何歇斯底里的情绪都被掩盖得很好。
“探访时间到了。”他不动声色抽回被握住的手,好心提醒,“别在这里多逗留,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地盘。”
他说得没错。
如今俘虏成奴,周围都是草木皆兵。
提醒的话音刚结束,门口透明的玻璃被叩击出咚咚声。门外的便衣警察提醒,“探访时间即将结束,请准时离开。”
“好的,我知道了。”Vicky礼貌应完,转回头的瞬间脸色一耷。
饶是心里有多不愿意配合都得暂时妥协。
离开前,她再三安抚说是会把他接出去,但谢星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神色波澜无喜,看着门被带上,也听着高跟鞋踩踏在地板,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安静冗长的走廊。
接下来许久的时间,病房里的人没叫护士进来帮忙摇床。正值换班时间,护士也不着急过来。
他受伤的腿被吊在床支架,暂时动弹不得。季影射出的子弹射得深,直直嵌进骨头。好在手术顺利,成功取出近三毫米的子弹。
但后遗症也有。
子弹的杀伤力引起了大腿的粉碎性骨折,再加上钻骨手术破坏了骨膜,短时间难修复。未来至少三个月,谢星阑都得躺着和坐轮椅。
但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没把季影当成头号敌人。
头号敌人向来就只有自己,那个迟迟没能得到时姜的自己。
那夜的流星雨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他能在她沾湿的眼睫落下细密如雨的吻,他也可以看到她无意流露出来的脆弱,甚至还可以听到她的乞求。
——“谢星阑你放过我好不好。”
声音细柔,像极了一只掉落河边挣扎着上岸的小猫。跟见到季影时的明眸善睐判若两人。
温柔滋养温柔,恶念纵容脆弱。
明明距离将她拉进绝望与深渊的结果,就差那么一步。
谢星阑这些天躺在床上,只要回想就会觉得遗憾至极。
“来访者请报上名字。”
病房门口的人声音传了进来,看样子又有人想进来探访。距离Vicky离开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谢星阑屏气凝神,心里总期待着来人是时姜,但屡屡失望。
“万映儿。”女生小心翼翼上报自己的名字。
“万映儿?”值班人员核对了下访客预约表,确实是预约了。然而备注栏上也已经写着季雨的指令:“不予通行。”
他有意数了下女生探访的日期次数,发现她隔三差五都会过来一次。但结果都一样。哪怕她提前预约登记过,也没能被授权放行。
婉拒不放行的说辞大同小异,万映儿知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只好将手中的保温壶递过去,“滋补的温汤。您可以检查下,再劳烦送进去。”
值班人员再次婉拒:“抱歉,不私下接这些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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