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顺利!”叔叔高兴地叨叨着,“能找到一条说话就开的船真的是太走运了!我们现在先去吃午饭,然后去城里转转。”
我们走到孔根斯尼托夫广场。这是一块空旷地,没有形状。广场上站着一名岗哨,还架设着两门没有实际意义的大炮,炮口冲着游人,但却无需害怕。附近有一家法国餐馆,厨师名为樊尚。我们两人各花了两个马克,就美美地吃了一顿法国餐。
吃完饭后,我像个孩子似的高高兴兴地在城里逛了一圈。叔叔跟随着我,但他却无心观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既不欣赏普普通通的王宫和博物馆对面横跨运河的美丽的十七世纪大桥,也不浏览托尔瓦森的巨大墓冢(他的坟墓上可是装饰着一些可怕的壁画,里面还陈列着这位大雕塑家的作品!)以及一座精巧公园里罗森伯格城堡的微缩模型,也不去观赏交易所这座令人惊叹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以及它那由四条青铜龙尾交错而成的钟楼。甚至连城墙上的巨大风车他也不以为然,而那座风车的翼羽总是鼓起的,犹如海船上迎风鼓起的风帆。
唉!如果我美丽的格劳班在我身边,一起漫步港口,该是多美呀!
红顶的双层船和三桅战舰静静地泊于海峡那绿树掩映之中;透过浓密的树丛可以看到一座城堡,上面的大炮张着巨大的黑的炮口,藏于接骨木和柳树的枝丫之间。
唉,可惜呀!
天不从人愿,我可怜的格劳班离我这么远,我还有望与她重逢相见吗?但是,叔叔尽管不为美丽景色所动,但却被哥本哈根西南角阿马克岛上的一座教堂的钟楼给吸引住了。
他命令我同他一起向教堂前进。我们上了一只在运河中摆渡的小汽船,不一会儿就到了船坞码头。狭窄的道上,身穿黄灰相间囚服的犯人们在看守的监督下做着苦工。我们穿过几条马路,到了弗莱瑟教堂。教堂有一外架楼梯,从平台蜿蜒而上,直抵钟楼尖顶,只这一点吸引了我叔叔的注意。除此而外,这教堂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咱们上去。”叔叔说。
“会头晕的!”我答道。
“因此才要上去,得习惯登高。”
“可是……”
“行了,走吧,别唆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马路对面的看门人给了我们一把钥匙,于是我们便开始爬楼梯了。
叔叔精神抖擞,步伐矫健。我则胆战心惊地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我很容易头晕。我不是鹰隼,无平衡能力,又做不到泰然自若。
我们在钟楼里盘旋向上,一切还都挺顺利的。可是,上了一百五十级梯级之后,风在迎面袭来;
我们已经上了平台。外架楼梯便从平台这儿开始向上伸去,旁边只有一根细栏杆作为扶手。梯级越往上越窄,似乎伸向了宇宙空间。
“我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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