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明知清漾下手害狻猊,害我的时候,竭力保住她的性命,由她兴风作浪;他的爱,是在知道清漾给乌苏使秘术,同我争夺灵髓的时候引而不发;他的爱,是在我下跪求他给我三日时间查明真相的时候,急着将孚祗击毙,为清漾的从侍报仇。”
南柚眼眶和眼瞳都是红的,眼皮已经肿起来,珠钗零落,虚弱得像一个娃娃,声音虽轻,但掷地有声:“从前我想不明白的事,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我和清漾,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
言毕,却是她自己闭了下眼,道:“罢了,现在说这些,没有半分意义。”
她捏着手中那根碎裂的绸带,行尸走肉一般往前,在出殿门的时候,停了一下,“三日之内,我会查明事情真相,此事若跟孚祗无关,我今生不认你这个父亲。”
从小到大,南柚从未对星主说过这样的狠话。
现在,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和近乎断绝关系的话语砸下来,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星主脑袋像是炸裂一样的疼,他抚着头,高大的身躯踉跄一下。
龙主扶住他。
穆祀和流钰等人,则毫不犹豫地跟在南柚身后走了。
当夜,南柚的院子里,灯火全部熄灭,一丝光亮也没有。
小小的人抱着膝,坐在床上,一闭眼,耳边就都是孚祗那句好不好。
她捂着耳朵,崩溃般地道:“不好不好不好。”
“说好会一直陪着我的。”她将头埋进膝盖中,泣不成声:“我们说好的啊。”
半夜,南柚的眼泪仿佛都已经流干了,在此期间,她无数次地摩挲着手腕上挂着的银手镯。
每摩挲一下,都像是在原本已经沥沥冒血的豁口上又添一刀。
琴家,困境查琴。
几乎是她回到房间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金乌所语言的这句话。
只要星主信她,不,哪怕不信她,就只留给她两日的时间,她都能将此事查出来。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南柚终于下榻,赤着足走到房门口,将门一推,便与外面几双或关切或担忧的眼神对上。
南柚脸上没什么神情,她挪开视线,将门敞开一条口子,声音冷得像是冬日檐下的冰棱:“在我院中伺候的,都进来。”
长奎和钩蛇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屋。
狻猊和荼鼠实在放心不了,索性无视了她言语中“伺候”二字,也跟着挤了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烛灯,也没有月明珠的光亮,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长奎,你即刻带着我的令牌,前往琴家,不论来软的或是硬的,两日之内,将留影珠最早问世的时间,还有制作者,带到我跟前来。”南柚说话时,声音没什么波澜,听不出前半夜撕心裂肺的意味,也不似往日温柔随和。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冷了下来。
长奎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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