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后的宫殿在西边,距离光明殿有一段距离。
仙娥在前面引路,手中提着的琉璃宫灯在夜风中悠悠荡荡,散发着橘色的暖光。
两殿中间,还隔着一个东宫。
朱红色紧闭的大门处,穆祀靠在一棵几人高的夜桂树上,还是方才在殿中的那身衣裳,他生得一副俊逸的好皮囊,穿什么都显得俊朗挺拔,噙着笑的时候,身上那股积蓄的浓深威压便如潮水一般退去,看上去好说话得很。
一看他这架势,南柚就知道。
他这是专程在等她。
“干嘛啊你?”南柚很自然地走上前,看了他几眼,问:“伤好透了?”
“差不多了。”跟南柚说话,十分轻松,自从跟南梦聊过之后,穆祀就格外珍惜和喜欢这样的氛围。
南柚点了下头,余光瞥到掌着灯停在原地等他们的仙娥,眼皮跳了跳,她压低了声音问:“你母后为何突然召见我?是那场刺杀案有进展了?”
其实也不对。
这是天族内部的私密事件。
天后没必要让她知道这些。
穆祀听到她自言自语的猜测,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她的发顶,扯了下嘴角,道:“傻不傻。”
“我陪你一起去。”
孚祗安静地跟在南柚身后,像一只悄无声息隐匿在黑暗中的雨燕。
南柚和穆祀并肩走着,两个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扯得很长,胶着在一起,像是在拥抱。
孚祗的脚步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孚祗,走快些。”南柚走了不过三步,回首,看他落后他们不大不小一段距离,笑着停下来等他。
这回,换穆祀无声无息皱眉。
片刻后,南柚在天后的宫殿里喝茶,才知道今日突然的传召,是因为何事。
“这次老四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右右及时相助,这些时日忙着生辰宴和刺杀的事,直至今日,本宫才终于抽出些时间来。”天后话说得很客气,她从仙娥手中托着的木盒中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雪玉镯,玉芯中藏着顶级的冰种,莹润光泽,确非凡物,她牵过南柚的手,将镯子顺利套上她的手腕,方满意地点头:“这是天族世代相传的宝物,今日,本宫将它赠与右右,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候,护右右平安。”
这是一份厚礼。
南柚起身道谢。
看得出来,天后确实很忙,几句话的功夫,通报内臣觐见的女官连着报了好几次。
南柚借口天色不早,顺势告辞。
内殿,珠帘响动的声音彻底平歇,天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道:“右右对你,似乎没有那份心思。”
穆祀躺在床榻上十几日,来来回回高烧不退的时候,梦里全是那些破碎的可怕画面。
他知道南柚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至少现在没有。
可他放不开手。
梦中没能给她的,这一世,他加倍给她。
不自负,不辜负。
一日不行,就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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