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事,尤其厌烦生灵之间的争斗,若非被那大能者抓来做守山人,他早就归隐于岁月的星河之中。
关于血族在凡间界的问题,柳默不持任何立场,但李天畤的话无疑刺激了他,心道元界也是外来者,某非也要被你视作强盗,赶尽杀绝?那大衍岂不是个冤大头?
“刚打一架,口渴了,不如小坐片刻,我去煮茶。”大衍眼看着要谈崩,连忙插话,可惜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如此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氛围,说是去煮茶,人根本就没动。
“不必。”柳默忽然又平静下来,既然只是个守山人,既然已经淡泊俗事,就没必要因为几句妄言而动怒,他不喜李天畴,也与神界交集极少,见一次面也就够了,当即转身就走,大衍拉都拉不住。
“莫要忘了,你也是个守山人。”
远空飘来了柳默的话,好似凝练成了实质,丝丝缕缕,却又极为清晰。
李天畤默然,大衍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题,真的就开始安静的煮茶了,他虽然也同元界大多数族人那般淡泊,仿佛什么事都不关心,但还是有原则的,至少知道弱肉强食,知道如果放任血族,凡生必然被灭,所以才坚定不移的选择与李天畤并肩战斗。
大衍不赞成师兄柳默过于夸张的淡然,淡然的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漠视,他当然也不赞同李天畤,把所有的外来族群都视为异类,等同于为自己竖起无数强大的敌人,当然,他有他的考量,这种考量是大衍难以理解的,身为神界生灵,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凡生一边?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段修行升仙的过往?
“血誓祭天会是一种什么形式?”李天畤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什么,当他听到了这个名词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顾名思义,用鲜血祭天,不拘于形式。”
“不拘于形式?”李天畤听出了异样,忽然感觉内心一股冰寒,透过风沙遥望荒原深处,远端淡淡的潜山轮廓一下子变得邪恶无比,像深渊的恶魔在张牙舞爪。
“对,不拘于对敌人的任何报复形式。”大衍的茶已煮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拿不稳茶壶,为李天畤斟了一杯,却泼洒了一半。
“那么祭天所用的鲜血?”
“自然也是来自敌人。”
“你是说他们会不择手段的屠杀?”李天畤嚯的一声跳了起来。
大衍不语,自然便有这么回事,在血族的历史上已经不止一次的动用过血誓祭天的手段,也屠杀过不止一两个种族,柳默说过,每一次都是在血族族群生死存亡的关头,每一次都会血流成河,几乎都以被血祭的整个种族为代价,之后血族浴血重生,十分惨烈可怕。
李天畴面色铁青,慌忙掏出电话,紧张的连手指都在发抖,好不容易找出董老头的号码便要拨打过去。
“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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