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他说过半个字，但从她的气质、小动作、细微的表情、读书时的神态变化……他已经能猜到她的很多心理活动了。
严卓有把握轻松搞定第一题。
他笑眯眯地看着女轮回者，温和提问——
“第一回里，纣王初见女娲圣像，惊艳其美貌，书中一共用了四个四字形容词来赞美女娲圣像的容貌——是哪四个形容词？”
女轮回者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愣住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刁钻！
虽然她已经熟读了八遍全文，但正常人的阅读习惯都是从头到尾来一遍，然后捡着比较精彩和比较复杂的地方再仔细看看，她也不例外。
这样的阅读方式，让刚刚认真研读了第八遍的她，只对后半部分的内容记忆更清晰，人的记忆有限，她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正文开头第一章的描写了！
如果是问剧情的话，她一点都不会差，可是形容词……
女轮回者皱眉看着严卓。
刚才严卓在她眼里还是温和恭谨的形象，如今看着他嘴角迷人的笑容，她却觉得严卓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女轮回者也不是个普通人，她背书也有一套，否则也不会被分配到和严卓互考。
短暂的慌乱之后，她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按照自己的思维习惯，一小段一小段的回忆起书中的内容。
而严卓则一直托腮看着女轮回者，一脸微笑。
女轮回者一边回忆，一边口中喃喃出几个首位字：
“容……瑞……国……婉……”
通过每句话的首位字，结合一下印象中的书中气氛，女轮回者终于回忆出了每一句话的具体内容。
她在脑中反复确认，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容貌端丽，瑞彩翩迁，国色天姿，婉然如生。”
严卓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温和平淡的：
“确定是这个答案吗？”
本来女轮回者是很确定的，但当她看到严卓笑容那么平静，没有一丁点的慌张，她反而不太确定了。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在诈自己还是……她真的答错了？
或许是对自己的能力不太信任，女轮回者动摇了。
她越看这四个词，越觉得拗口，不顺眼。
尤其是“容貌端丽”和“国色天姿”这两个词，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犹豫了一会儿，认真回忆了一下，她还真不太确定这句话是否说对了。
再一抬眼看严卓，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淡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散发着优越感和自信。
眼角眉梢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女轮回者当然不知道严卓多擅长伪装，她并不了解严卓这个人，所以分不出什么是演技，什么是真正的表情。
她愈发的没有自信了。
斟酌了好一会儿，女轮回者将“国色天姿”改成了“国色天香”，其他词不变。
当女轮回者修改了答案之后，严卓继续微笑：
“你确定？”
严卓还是刚才一样的笑容，没有太多波动。
这次，女轮回者稍微动摇了一下之后，就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对，这次我确定。”
她不能再被严卓的笑容影响了。
严卓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封神演义》扔到半空。
一道金光闪过，严卓扔出去的书消失了，女轮回者面前的那本也一同消失。
几条提示信息出现在了女轮回者的面前——
【第一题回答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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