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病吗?”杨军问道。
郭草地闻言,摇了摇头。
“我没有告诉他们,就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我已经对不起你郭伯母了,不想临了临了给她添堵,她受了一辈子的委屈,最后,我只想给她减轻点负担。”
听到这儿,杨军又忍不住的掉下几滴眼泪。
想必,这次全家团聚是郭草地的意思。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想着最后再看子女一眼,这样,他就可以心无遗憾的离开了。
“郭伯伯,您有没有替他们想想,人活着不止是自己的事,也是别人的事,你的存在有可能是别人心心挂念,说不定郭伯母他们更舍不得你呢?”
“军儿啊,我也想过,但是……我思来想去的,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一个人静静地走也挺好的,就像徐志摩的那首诗,轻轻地我走了,就像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副臭皮囊而已,没什么遗憾的,舍了就舍了吧。”
郭草地挥了挥手,让他看开点。
杨军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理解郭草地现在的心情,人一旦老了,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要是不能给别人带来好处,那就尽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就算是亲生父子一样,父母可以无私的对子女付出全部,但是在最后的时刻,他只想着尽量不要给子女添麻烦。
这也许就是华夏几千年来所有当父母的心愿吧。
杨军两世为人,算算年纪,有八十多了,甚至比郭草地还大十来岁,但是他依旧还没有郭草地看得通透,也许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顿悟的。
一个正常的人是永远猜不透一个濒临死亡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杨军能做的,就是尊重郭草地的遗愿。
“郭伯伯,我懂了。”
杨军沉重的点点头:“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郭草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了,就这些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为了转移话题,郭草地主动问起了杨军现在的工作状况。
杨军也是一五一十的向他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郭草地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给他分析问题,并且提出修改意见,那模样,就好像是趁着有生之年,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杨军。
“你现在的工作模式就很好,不需要调整了。”
郭草地皱着眉头,肯定了杨军的工作。
“有时候,不是你做得越多机会就越多,必要的时候,还要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的风景,你现在就很在状态,单位里的事不用投入过多的精力,你的精力应该是韬光养晦,你现在才四十,放眼全国,没几个像你这么年轻的干部,未来的一切不可估量,但是保守估计,你就算按部就班,将来的一切绝非止步于此。”
郭草地拍了拍杨军的肩膀,欣慰道:“以你的智慧,想必不会出什么篓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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