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恶种你跟了我哥这么多年,老眼昏花了”方诗温骂了声,探头到前排座椅之间,眯起眼睛,“哪来的恶什么东西”
刺耳的刹车声在冰冷的雪花间骤然响起
方诗温因为惯性整个身子翻到前排,额头重重撞到玻璃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声。
“丫的,你怎么开车的”
“对,对不起少爷”
方诗温骂骂咧咧抬头,喉咙里的脏话在看到眼前画面的瞬间凝固成霜,冻住了喉咙。
面前的断壁残垣里摆满了花圈。兔子们静静守在花圈旁,冷眼看着这辆车。
家臣哆哆嗦嗦“前几天这里发生了恶种暴动,肯定伤亡惨重。这些花圈是祭奠亡者的,正常,正常。”
“妈的。”方诗温瑟缩了下脖子,“晦气。”
车辆慢慢地继续前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诗温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仔细体会,这种眼神似乎是从花圈里探出来的。
作为挑动暴动的始作俑者,他隐隐生起几分微妙的不安来,但是这种不安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住在这附近都是些老弱病残,身子骨好的早溜了,留在这里死了也活该。”
嘶车辆再次急停
方诗温额头再次撞到了椅背上,发出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他无比心虚地转头骂道“该死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少爷,前面有人。”
方诗温一愣。
无数人影出现在远处。他们或捧着蜡烛,或捧着花,围着一个圆型的残破高台,默默祭奠。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妇孺,也有走不了路的残疾人;也有各式各样的恶种老弱妇孺和恶种混在一起,和谐得仿佛一家人。
这些居民竟然在祭奠那些死去的恶种。
方诗温眉心一跳“该死的,约这个地方做什么”
“少爷,前面的人,是符卿吗”
方诗温一怔,仰头看向高台之中的那道白色风衣身影。符卿一年四季都这么穿,此刻却完美融入了前来祭奠的人群,就像大祭司一样,在肃穆间点燃蜡烛。
就在方诗温恍然的瞬间,那道背影转了过来,灰蓝色的眼眸与天空一样阴沉,蒙着一层比北冰洋还要凛冽寒冷的透骨寒意,将方诗温钉在原地。
薄唇一张一启,遥远的距离让声音无法传达,只能隐约看到几个字。
我等你很久了。
方诗温像是被一盆水泼了、再丢到寒风中挣扎,他牙关打颤,下意识道“回,回去。”
前方的人群在此时却集体转了过来,充满怒气“我们等你很久了。”
“回去,快回去”
兔子恶种围了上来,两拳将车胎打爆了。她们都变成了两米多高,这辆铁皮做成的车在她们面前仿佛玩具,轻而易举将那辆车给拆了。
方诗温惊恐大喊“你们等我干什么那些恶种都是疯人院的,符卿自己管不好恶种,管我什么事”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人群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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